牡丹江海林拜谒杨子荣烈士陵园
闫英学
6月26日清晨,云层低垂,细雨蒙蒙,我们612团特务连警卫排部分参加聚会的战友怀着对杨子荣等当年为解放战争中光荣牺牲的烈士们的崇敬心情,从牡丹江市驱车20余公里,专程来到了曾经感染我们一代又一代人的《林海雪原》的发生地——海林市杨子荣烈士陵园拜谒。
雨中的清晨,公路两侧上的田野被洗刷得特别挺立和苍绿,多少天一直渴望天空中下雨的禾苗,顿时感到欢呼和雀跃,似乎能听到地里庄稼拔节丝丝的微小动静。也许是清晨的关系,路上车辆和行人稀少,只有我们此时乘坐的汽车轮子在雨水中与路面摩擦的有节奏的“唰唰”声响,一路上简直“静”极了。
近了,近了,海林市的雨,似乎要比从牡丹江来时大了许多。
在玉珠流线般的雨声中,远方山峦的剪影时隐时现,那是颇有名气的张广才岭。此时,《林海雪原》中所描写的威虎山和夹皮沟等也就在这方圆不到百里的范围之内。但是,多年来,对于《林海雪原》中军旅作家曲波先生为何要在书中把张广才岭说成是老爷岭,却一直不得其解。按理说,不应是作家的笔误。(可能作家还是另有意图),若说高大险峻,张广才岭本还要来得狠些,似乎没有必要用老爷岭来替代。或者说张广才岭最早的时候可能也就叫老爷岭的缘故吧?
20公里的车程很快就到了。海林市街区本不大,清晨时节,人员更显得稀少,只有晨练的一些老人和中年人在悠闲地散步和打太极拳。
雨中的海林市,就像是停靠在张广才岭下的一条木船,斜斜地躺在一块狭长的河谷盆地里,后面紧紧地倚靠着绵延起伏的张广才岭。在细雨蒙蒙中,我的脑海中一阵阵地划过当年杨子荣和战友们浴血奋战在林海雪原中的景象,以及不远处就是长眠在陵园里的杨子荣等烈士的英灵,心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犹如这雨天一般阴沉沉的,灰蒙蒙的。
雨,更大了,亦能听到雨水落在地面上的声响。云层更加低垂,此时的天啊,有些哽咽……
车,缓缓地停在了“杨子荣烈士陵园”的门前。一眼就望见了原国防部长迟浩田将军的手书“杨子荣纪念馆”。
我们怀着万分崇敬和沉痛的心情,缓缓地走进了杨子荣陵园大门。公园大门两侧建得很是别致,外观一边是苍松造型,一边是白桦造型,内里则分别是纪念馆和园区。杨子荣和他的战友就长眠在东山烈士陵园的青松翠柏之中,这里是为了纪念著名侦察英雄杨子荣烈士而建。于1981年4月5日正式开放。杨子荣烈士纪念馆陈列着烈士生平事迹的图片及遗物。
纪念馆的后山坡是杨子荣烈士陵园,正中耸立着烈士纪念碑,碑高8.1米,象征着“八?一”建军节,纪念碑正面是书法家邹文秀书写的“革命烈士纪念碑”七个大字。碑后镌刻着杨子荣、马路天、高波、孙达德以及当年的165位战友的英名。碑身为花岗岩砌成,石廊铁索环绕,庄严肃穆,碑后20米处是杨子荣烈士陵墓,
离开纪念碑,然后经百十余石阶上到山顶。石砌纪念塔肃然高矗,塔上铭有当年剿匪的大致经过和期间牺牲的主要人员的名单。塔后有杨子荣墓,墓上立有一块石碑。
墓前碑石用花岗岩凿制而成,高3.1米,象征着杨子荣烈士牺牲时31岁。
杨子荣(1917-1947),原名杨宗贵,山东牟平人。1945年参加八路军,历任战士、班长、团侦察排长等职。
杨子荣是特级侦察英雄,小说《林海雪原》的生活原型。
杨子荣牺牲于1947年2月小分队剿匪的最后一场战斗之中,因天冷冻僵了枪机,为匪首抢先发射而中弹,牺牲时才31岁。
雨,还在不停地下,顺着脸颊落到地面上。
伫立墓前。只听到当年公务班长郭刚用他那依旧是响亮的声音说道:战友们,我们都曾经是军人,让我们用军人的姿态,站成一队,向右看齐,立正,向烈士们敬军礼,只见齐刷刷地都扬起了几十年未曾举起过的右手,向烈士们敬礼,然后三鞠躬……
回望杨子荣烈士陵园,两侧山坡,一边是青松峻拔,一边是冷杉苍翠,倒真的有一点林海莽苍的味道。风雨过处,确有林涛声起,隐隐又似有了当年的铁马金戈和雪原千里。岁月虽然已经远去,但那些为东北民主解放而牺牲的先驱者们也早已安息在了这松杉掩映的黑土地里,然而作为后人的我们,此时却感慨万千,心情如丝丝雨滴,仿佛又回到《林海雪原》那一场场动人的场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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